在我之前存活过的那个空间,曾经有一次,我出过海。
和龙邤翰在一起。
到现在我仍旧记得那一天的情景,海上的波浪,天际的深邃还有龙邤翰迷人的笑容都指教我心跳加速。
“纳……琴秫。”
“纳……”
喃喃私语,尽出耳柔。
天空并不像是小时候画画时画的蓝云白天,也不是21世纪当年的灰色迷茫,真的是蓝天白云。海浪其实并不高,拍打在船的边缘泛起点滴的浪花却意境一番。
身边是美人,面前是大海,对于我来说是人生的最高享受。
“蠢女人。”
……
……
怎么会在这种抒情的环境里面想起沙拉那种东西,我的大脑要不要去重装一遍。
“恋爱中的女人真的是忘我的呢。”
黝黑的脸出现在我的侧面,那口灿烂的金色的牙齿闪烁在我的眼前,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了的对沙拉的那份反胃感又瞬间升起。
当然我不是在评论别人的相貌。
父亲说人不可貌相。
“阿苏的话不属人的范畴。”
……
……
根本不值一提,完全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神我懂的。
咦……喂,红包先森请问您在干嘛。
在我一门心思想着该怎么吐糟沙拉的时候,红包早已漠视我径自飞到了船的最上头的观望台处,开始数他的硬币。
明明就是除了我之外现在谁也看不见他,他却还是径自数得这么高兴——虽然仍旧是没有表情。
“喂,我说你。”
恩?谁?
对于仍然把视线盯在他的钱币上的红包,我不敢把他的呼唤指定在我的身上,不过这份没有过多自作多情的直觉这一次反而是错误的。
“爷我叫的就是你。”
红包确实在叫我。
抬头看了眼红包,从他的眼神中确定到他的指明真的就是我之后,我还从他飘来的眼神中看到了些别的什么东西——怎么像是一种叫做‘藐视’的东西。
所以你叫我干嘛。
“本大爷才想问你怎么了,数钱的时候为什么一定要一大堆人知道。”
原来是针对我刚刚想的那个问题,关于‘他径自数钱没人看到却依旧非常高兴’的这一点。
细细想了一下确实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需要别的什么人知道,但是天朝的那些有钱人不是都喜欢在别人面前数钱的么。
“跳梁小丑。”
红包嗤之以鼻。向来嚣张跋涉的红包这一次并没有用藐视的声线来和我说话,而是用一种‘上帝视角’的语气来和我说——似乎是在怜悯我一样。
他又没有看我,数在手上的钱也有一下没一下地垫在手上,又放回观望台上。
所以说,跳梁小丑说的是我么?
“有件事你搞错了,女人。”
是‘我不应该藐视你们有钱人数钱的时候不找个隐秘的地方而是在人多的地方生怕没有人偷’这一点么。
……
比刚刚的眼神多了一点‘没救’感。
“地方不一样数钱的习惯也不一样你没有听说过么,神界级别的数钱方式人类怎么可能会懂。”
……
……
还以为他要长篇大论说什么‘不要这么说别人有钱,别人有钱也是XXXXX’诸如此类的大道理,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脑洞居然开到了其他的地图炮上。
而且……
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
“当然,你们仅仅只是凡人。”
红包对‘人类’两字又重了点分量,我这才又记起沙拉之前提到过的红包对于人类的厌恶感。
虽然我不懂红包为什么会对人类产生这种厌恶感,但是在我的宗教理念里头,没有人类的信仰神祗貌似也是难以生存的吧。
就好比明明不屑于人类,但是仍旧得和人类一同生存的吸血鬼一样。
虽然把这种食物与食物链的关系摆上台面来关联,但是神祗再怎么不屑人类还是得和人类一同存在吧。
“哼,你别会错意了。”
会错意?
我?
面对红包的沉声相对,我努力把视线全数施在红包的身上,红包原本还没什么的表情居然变得有点愤怒。
“在许久之前……在阿苏仍旧活跃的那个时代,人和神是一同生存在人间的,但是,最后却不得不分开。当然并不是神祗抛弃人类,而是……”
红包略有深意看着我然后站了起来,本来高壮的身体站在离我遥远的高处显得更加高高再上。
他停顿了许久,最后别过了头,看着藏蓝的大海吐了一把鼻息。
“还有一点你搞错了,本大爷喜欢的是数钱,而不是在别人面前数钱,别在不必要的地方加上谓语,你的国语老师会哭的。”
红包哼了一声,扬手掀起斗篷卷起地上零散堆着的金币一跃而起消失在了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
……
刚刚不好意思在他本人面前说,把状语说成是谓语他的国语老师估计和沙拉是同一个人。
按我的脑容量推理,那名可悲的国语老师估计是海神。
哭的次数估计不少,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海洋。
“这位小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和别人说着说着话就分神。”
……
……
原来……
有人在哦。
“小姐,你这表情怎么正在告诉我,你忽视我很久了。”
真糟糕让他猜中了。
被我忽略已久凉在旁边的辛巴达歪着脑袋视线斜看着我,嘴角扬起了个弧度,这个神情就如同猫儿凝视你般的可爱。
夕阳散落在他的身侧让他的身影看上去更为高大,皮肤的黝黑这个时候就让阳光把他映衬得更为神秘。
特别是他的嘴。
“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盯着他的眼睛看的么,这个时候应该是说:啊,他的双眼多么的迷人啊的么!”
长相平凡的妹纸。
波浪卷的妹纸。
还有一直拿着一本不知名被包着封皮的书本的少女。
“我怎么觉得你盯着张瘦丁的时间最长,你究竟给她安了个什么定义!”
原来是叫张瘦丁——确实挺瘦的。
对于平凡女孩提供的消息我深表感谢,再次盯了盯张瘦丁并猜测了一把她们三人的关系:“所以……你们是朋友?”
“不然呢?!”
对于平凡妹纸的反问,我探究性地再次探索了一下三个人的站位:平凡妹纸冲在最前面和我有一搭没一搭,波浪卷妹纸跟在平凡妹纸身后也鼓起腮帮看着我,而一直拿着一本不知名被包着封皮的书本的少女……
站在最远处靠在船长室的门外继续捧着本书。
完全看不出来是朋友。
原来这个时代的小朋友的友情概念是这样的。看来每个时代教育孩子的方式真的都得不一样,做个教师其实还真的挺痛苦的,幸好当年在我想要成为教师之前我就死了。
真是幸运的事情。
“人都死了哪里幸运了蠢女人!”
沙拉在的话肯定会说这种说话吧,没有那家伙在我身边吵吵闹闹真的是……
“喂,怎么又突然沉默下去了啦?”
“啊,抱歉,刚刚说到哪了。”
……
……
“孟白姐冷静一点!”
孟白?第一次听到的名字。
不过那张气冲冲的脸我却开始有了印象。
“喂,你!别在别人帮你劝架的时候还在捏着下巴装作有学问的样子啊!快点走开啊!啊啊啊啊!孟白姐你冷静一点!”
“这个死女人一定是到现在才想起我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厉害,居然猜中了,我该不该为她加一个感叹号以示奖励。
在孟白发疯似的冲向我,波浪卷妹纸双臂紧紧拉着她,拿着书妹纸仍旧非常淡定地捧着书在看的时候,被我们忽略已久的辛巴达靠到了船的围栏上,双臂张开背握着船的栏杆,眼睛眯眯地看着我们。
犹如看着猎物般。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个男人很危险,我的潜意识告诉我。
“别盯着刚刚那个弱受的邪魅攻看啊!人家两个男人恩恩**的你一个女人怎么好意思**去啊!”
我余光被辛巴达的危险气息吸引过去的瞬间,波浪卷妹纸忽然尖叫了起来,松开了拉着平凡妹纸手臂的手挡到了辛巴达的跟前扬起头瞪着我看。
撒——
一直拿着书本在看的张瘦丁似乎是对于卷发女孩所说的话有了点反应,掀了一下书页,但是在那之后却没再有动静了。
“喂!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你能不能别这么没教养地转过头去看别的地方啊!”
“不是你叫我别看的么。”
卷发女孩顿时语塞,张开的双臂略显僵硬地抖了两下:“我……我只不过是叫你别看着别人的邪魅攻看罢了又不是叫你无视我!”
最后那句像是便秘完之后表情拧成一团的那种感觉在说话。
为了她的着想我该不该帮她叫一叫医生。
“我说你啊!”
“算了吧吹雪妹妹,这位姑娘从我知道她开始她貌似就总是在发呆状态,而且对于普通一般人来说应该是分不清什么是攻什么是瘦的。”
“也对,她们这些玛丽苏怎么知道两个美人相爱期间,有个碍事的女人挡在视线前面的那种痛恨是有多么的恶心啊!”
两人的一唱一和我不甚在意,这个时候的我的思维还是留存在辛巴达那里。对方似乎仍旧没有被纳入谈话内容的那份自觉中,眉间轻佻地看着卷发女孩的暴走,而且看上去有轻微的愉悦感。
那份愉悦或许就只是阳光产生的错觉。
我探究性地迈步想要走前一点看清楚这个男人的表情,卷发女孩却瞬间挪动到了我前进的那个方向拦住了我。
看她的表情似乎真的非常痛恨我们这些‘女性’接近‘美’男,她怒瞪着我而且一言不发——让她原本漂亮的脸蛋曲卷得可怖。
不过她的脸或许不是天然无加工的。
“看什么看!”
“虽然很不想告诉你,但是……你家那个什么攻走了。”
“咦!”
她扭头的那瞬间我立刻溜走了,太阳太过耀眼我痛苦地眯了眯眼,在眼皮张合的瞬间我看到了看书妹妹的目光和我对撞了起来。
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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